重评唯识论语体文本的深度解读

新唯识论语言与身体》文本简评

太虚

民国二十年代初，熊十力君的《新唯识论》在《海潮音月刊》上略有评述，后编入《法相唯识商务版》。据说，大乘佛教分为唯识、唯空、唯诚三宗。我国的禅宗、显宗、密宗都属于诚宗，《熊氏论》与之接近，所以在佛教体系中应称为诚宗，不应冠以唯识宗。至于其杂糅易、老、陆、王及印度的数论、欧、西的天台论等思想，在说明世间因果律上不逮唯识，而发挥体性上又不及华严十玄，故其妄断唯识论之处，百家当之，皆略有评述而欲研究者寻之，此亦不可复提。

余所见语言文字，上、下二卷，虽大抵尚同，字义则较散漫，足以惑初学者甚矣。笔者此前虽曾授意其与禅宗相近，但已不能挑点辨析，兹录民国十二年海潮音刊行的《曹溪禅新科》中的一段，作为论据：

禅悟禅的真谛，禅师虽悟也是离言说法界，在外相位仍是 "阿赖耶识"，前六刹不生，最后 "我爱执藏 "暂现，若此即执实，虽悟唯心，而不悟无性，或成外道。若悟 "无性 "之幻，取 "无性 "之空，则不能通达究竟，或归于佛教。悟得 "缘起无性心含万法"，是大彻大悟。深密云： 阿陀那识甚深细，一切种子如瀑流--《易经》说它寂静不动，《中庸》说它是天命之性，它不发出来，可知它不合适--我不开示给凡夫愚人看、 恐其执为我--执为我即执为性，我义即性义，未悟无性，故入道也--。然而，若欲在凡夫境界中悟道，除此真身之外，别无真身。因此，大佛顶云恐迷于真而不真，欲求大义》明世间法--因缘和合法、生灭相续法--颇为贴切，终无益处，可见其非究竟。不应盖世间，而世间法不论，故无超越世间、世间佛果法之说。熊论不肯定此为世间流转之物，惑乱生死谓之或然，又因之亦诋世间解脱为印度时尚，忽比佛果法界之物无碍矣。虽然不必自成一派，但如果从佛教的角度来评价，就不得不说它是 "顺世外道"。古佛经中的 "顺世外道 "是唯物主义的 "四大皆空 "的 "顺世外道"，而 "熊论 "则是唯心主义的 "顺世外道"，因为它是建立在对心体的深入研究之上的。这就如同它实实在在地考察了心的内证一样；如果其所谓的心境内证，只是为读书推理设想的共相观念化，那就更不足取了！

或指其于性空宗，不知 "以有空义，一切法可得"，有融三谛、通法界、华严之义；认为涅槃如幻，亦破欺诳，还是幻，即非空非空道教；以妄性空宗得体用之遗全不在此，以补吾前论未及之处。总之，大乘三宗，虽然据点不同，各成一宗，各成方便，但都具有普遍性，相互兼容，其实都没有什么损失。熊氏对唯识、唯空二宗的论证是诽谤，说明二宗还没有完全实现。(见《海国记》第 27 卷第 3 期）

标签：